人生總有那麼些選擇,是無從逃避的,即使不願意,最終還是只能默默接受。回頭看,每一個關鍵的轉折背後,似乎總藏著一段關於她的故事。那些故事,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,而是漫長又靜默的單戀。是遺憾?還是破釜沉舟後的無悔?其實我也說不上來,只知道,心裡總有一處,不願承認的空缺。
香港拜訪的第一天下午,我到了朋友的機構。那裡有間視聽室,於是點播了李宗盛的〈給自己的歌〉。唱著唱著,那些壓抑太久的情緒就這樣悄悄浮上心頭。這首歌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,字字句句都唱進了心坎:
想得卻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
該捨的捨不得 只顧著跟往事瞎扯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
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 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
一起聽聽歌吧!
胎單身的日子依舊持續著,也大概不會有太大變化。Line上用了十年的狀態「這些年,我已不去期待了」,其實真正的意思,或許是「不敢期待了」。用幽默點的說法是「我守齋念耶穌」,但事實是——我渴望被陪伴,卻無人可依;情感需要歸屬,卻無從著落。過去這些年,與幾位女性友人之間那份無疾而終的單戀,也一次次觸動著我生命中重大決定的開關。
我曾經全心全意去愛,但也不願造成對方困擾;不想讓自己留下太多遺憾,卻總是失落得無處可去。於是我選擇一條可以走下去的路——可能不是最理性的選擇,但那條路,至少讓我能夠坦然繼續。
2003年,那年我決定承接現在的網絡事工。當時還叫「PS194事工」,原本的發起人離開了,事工是否要延續成了我的難題。而就在那段時間,我喜歡著一位助道會的姊妹——一段長達七年的單戀。神透過各樣方式催促我坦白心意,然後我被拒絕了。那種心碎的痛,讓我終於下定決心,背負起網路事工的責任,當時的我也才二十出頭。
2013年,當時所喜歡的女性結婚了,但這一段關係那是一種被催逼要去追求的過程,關係的結束算是鬆了一口氣,但畢竟也是全心的投入,雖然時間不長,但也有著深刻的記憶,失落感當然也是在,尋找一種出路,最後跑去當了學生,入取了輔仁大學非營利管理碩士學程,讀書的學費和時間都是沉重的負擔,財力就變得相當的有限,還需要投入近三十萬的學費,這段時間也都還在償還過去的債務,就這樣從一個專科畢業生,變成了一個碩士畢業生。
而來到2025年,如果一切都不會有可能,那麼我這些年的預備,又是為了什麼?兩天的低潮情緒尚未平息,卻又迎來辦公室可能搬遷的挑戰。既然如此,我提議將自家頂樓空間無償提供給協會作為辦公場所,減少經費支出,換得一個相對穩定的基地。我也準備好投資三十到五十萬,讓過去那些預備婚姻的資源,轉化為更實際的付出。
會做這樣的選擇,其實早在2021年就該放手的情感,拖到了現在。直到聽見「我不喜歡你」的那一刻,我才真正接受了這一切——坦然、清楚、終於放下。
上帝的時間,我不懂;上帝的作為,很多時候我也不願知道。但走到這裡,我仍選擇順服。既然這條路仍在延展,就不必再懷疑太多。走,就對了。
缺乏情感依戀,是否上帝就能完全填滿?也許吧。但那份內心的空虛,從來就不只是理性能解的。只是,我學會了,在失落中繼續走,為了那些值得付出的信仰與使命。